人生最美的事就是学佛(4)太多的牲畜灵性被触动。

《地藏菩萨本愿经》年，佛说：“遇到杀手，会被告知你会受短命之苦。”龙树菩萨在《大智度论》年说：“余罪中，杀生最重。功德之中，释为先。”

说一件事。在我做出瘸腿狗腿的恶行之前，我家有一只日本驴，叫笨笨，是一个近邻送的。不久后赶上非典时期，一些猫狗被宰杀，好心的邻居把笨笨抱走，送到我在外地的姐姐家。那天晚上，我睡不着。突然，我耳边传来一声愚蠢的大叫。我不能带着一些恐慌停下来。我忍不住叫醒我老婆，问她有没有听到那愚蠢的叫声。老婆，怎么可能？笨笨把她送走了。我说，那我怎么听到了？好像它又回家了。老婆说，那你就是想让它出来。现在狗已经到了旅顺，该睡觉了。当你听到它尖叫的时候，它什么都不是。

我曾经打败过笨笨。那天晚上，我带它散步的时候，它转了一会儿。突然，这个小东西自己跑了。我好不容易在灌木丛里找到的，就胡乱踢了几脚。傻疼的受不了，尖叫着往山上跑。然后消失了。找了半天，只好回家了。我怕它会变成路上的流浪狗。到了门口，抬头一看，笨笨正蹲在门前。

我渴望见到我的邻居。后来从邻居口中得知，当晚笨笨被送到旅顺，被临时关在一个院子里，拴着一条大看门狗。可能是害怕，或者想家，可怜的笨笨哭了一夜。看门人没给它东西吃，只是不停地叫。直到邻居姐姐来了才好起来。

学佛后，知道所有动物都有佛性，不禁想到了笨笨。为什么我听到它的叫声？是人和狗之间的一种心理感应吗？当狗处于困境时，它可以既往不咎。你想让我帮他吗？或者说，这个时候它是不是特别想我？我找不到答案。我写了关于笨笨的事，但也想为我对它施加的暴力深深忏悔。笨，原谅我好吗？现在，你在哪里？

我刚学佛的时候，办公室里蟑螂很多。从电话座机的底座到小型扬声器的底座，萧蔷密密麻麻。虽然我不敢再杀人了，但每次看到萧蔷在桌子上跑，我都要厉声吼他。那时候，我的思想还很固执；自立于人类形态的高贵，蔑视动物形态的卑劣。后来，我买了一些药，并警告萧蔷赶快离开。同时我也给他们念经念佛。当我单位旧楼装修，准备搬出办公室的时候，奇迹发生了：蟑螂都不见了，连电话底座这种地方都找不到了。

我开始理解动物的灵性。也许是佛性太玄妙，我观察不到；然而，放生几年后，我前所未有地感觉到，所有被赋予了看似愚蠢的躯体的动物，其实都充满了灵性，甚至与人产生了共情。放生中的一些感人情景，让我终生难忘。我不得不相信，真的有一颗心，有一种感觉，能以鱼形或龟形的身体和你交流，和人体有很大的不同。

我在日记里留下了一些点点滴滴的记录，顺便摘了几个。

“就在眼前，有一条泥鳅还躺在水下的石头上。我担心它是受伤了还是快死了，就用小棍子戳它。但当它扭动的时候，它飞快地游着，一眨眼就消失了。不是受伤的人，是健康的；但它在我面前的石头上一动不动地躺了近二十分钟，听我念经。”

“当我把一些鲫鱼放入水中时，有一条鲫鱼没有急着和同伴一起离开，而是先向我游来。我伸手摸了摸它，它才愿意离开。”

“两条鲶鱼并排游在我面前，两只黑色的大脑袋靠得很近，扁扁的嘴巴好像在微笑。他们看起来非常可爱和天真。我抚摸着它们异常光滑的背，让它们赶紧离开，其中一只很快游走了。另一只沿着池边慢慢游了一会儿，然后游回来，又停在了我面前。我说，阿弥陀佛！附近有人。你不走我怎么走？它只是转身消失在水中，再也没有出现过。”

放生鱼的这些行为意味着什么？我不想猜。我只是庆幸自己选择了释放；只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感觉，被释放的感觉真好。我觉得快乐，干净，有同情心。有满足感，甚至成就感，甚至幸福感。凡人平庸，能拯救小生灵，是大努力。

放出来的时候也会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和美感。看到这些原本被囚禁在商场鱼缸里待售的生物在大型自由水体中急切地迎来了回归自然的新生活，想到这些生物因为你的行动而如此幸运地避免了它们像同龄人一样短命死亡的既定归宿，真是难以形容的喜悦和欣慰！

在明泽湖，我主要放泥鳅。学佛之前，我曾经用剪刀把泥鳅掰成几段喂我的小乌龟。小泥鳅被切得吱吱作响。我不仅觉得它们可怜，还以此为乐对老婆说：“真逗，这小东西怎么还会叫？”学佛后有一次放生泥鳅最多，为了忏悔自己的杀生原罪。

关于泥鳅的放生，我看到过的，虽然也很感人，这里就不提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写“灰鸽子”的故事，因为我一直很怀念。以下节选自我的《放生日记》。

7月26日：中午没吃饭，去青泥洼大商超市选了个分拣箱，又买了三条鲤鱼，加水送到劳动公园的荷花池。在路上我做了三次皈依，念佛名和死亡咒。三次往返。第二次放了三条鲤鱼，第三次放了五条鲤鱼，一共放了十一条鲤鱼。第二次，三条鲤鱼被倒进水里后，一条灰背有点瘦的鲤鱼没有像其他鲤鱼一样游，而是落在最浅的地方，头几乎露在外面，头对着我，一动不动。

我默默为它念佛，劝它离开。过了不到半分钟，它慢慢地在浅水池边徘徊，还是依依不舍，身体在绿黑的水中隐约可见。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叫它灰鸽子。第三次，我倒鱼的时候，灰鸽子又出现了。它没有停留，仍然沿着水池慢慢游着。当它游到我前面不远处的时候，它灰色的身影慢慢消失了。

7月31日：我为每条鱼念佛。七条鱼都游走了，消失了。然后我把泥鳅放入水中，一些泥鳅当场留下来玩耍，池子里一片欢快的气氛。我念着佛号，一条不到半尺长的红鲤鱼游过，绕了好几圈。这时，我感觉到那只灰鸽子出现了，它慢慢地游着，若隐若现。游近了，我看到了它瘦弱的背和灰色的体表。一定是它，没错。

我以为灰鸽子会在我眼前游来游去，但它好像要转圈玩。每一次，它都在离我一米多远的地方盘旋。我念佛，它慢慢游。池水是绿色的，混乱的，但它的身影仍然清晰可辨。一只一尺多长的灰鸽子和一只不到半尺长的红鲤鱼互相游动。我想我该走了。我转身拿起释放盒，然后转身。灰色的鸽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红色的鲤鱼悠闲自在.

8月15日：发布箱底部漏水。我把每一条鲤鱼都抓在手里，为它们做三次转换。第一条和第三条鲤鱼没有直接游走，而是在我面前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在我眼前慢慢转圈才游走。我想看灰鸽子，但它从未出现。

9月15日：买了两趟鲤鱼放生，一共13条。第一趟，一条鱼翻了个胃，念了几遍佛号就游走了。第二趟，过去死的鱼，快死了。我拿着它在念佛，有几个孩子在看。这时，家长来了，突然叫道，有一条大鱼！我抬头一看，果然，一条鱼露出了窄窄的脊背，欢快地用尾巴拍打着水面。一瞬间，水面形成了一个小漩涡。它没有露出头，但我猜它是一只失踪已久的灰鸽子！

它游得很近，我几乎可以摸到它，但是灰鸽子就是不肯露面，只是慢慢地绕圈。我在想那条翻了鱼肚的鱼。回头一看，灰鸽子不见了。我继续念佛，鱼开始翻滚，顺流而下。

10月25日：我买了小一点的乌龟，就八只。荷塘边，我一直念佛，有些乌龟还是不肯走。我以为灰鸽子会出现，但是它消失了。我站起来，走到游泳池的另一边。我偶然发现了灰鸽子。它一动不动地呆在水里，头似乎露在外面。在它前面有一块不在水里的石头。我走近了，它还是不动，只是尾巴轻轻地摇着。我说，谢谢你来看我。你好吗我在它的鳍上看到了白色肉的痕迹。它受了些伤。我向它念佛和死亡咒语。它还是一动不动，偶尔摇摇尾巴，但像慢动作。我说我给你三次转换。

它的头更低，身体的前半部分浸得更深。然后我就侧着身子，我怕它撑不住，会掉到水里。我很不爽，就离开了一段时间，看看它的反应。再回去，还是老样子，头对着那块不在水里的石头，身体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动静。我想找块石头扔进水里，但我胡乱抬手，只听到扑通一声。我赶紧回头，看到那只灰鸽子不见了。我觉得它走得太快了。依稀旁边出现了它模糊的身影，水有点深，不清楚。你再看，就什么都没有了。

11月5日：出狱后去荷花池，学习功课，念佛。期待看到灰鸽子。将近10分钟过去了，只有一群群小红鲤鱼出现在水中。我有点失望。突然，我发现那只灰鸽子从我放它的水池中慢慢向我游来。它贴在水边，看起来很平静很镇定，默默地向前游去。它靠近我的时候，被池底的石头挡住了。它犹豫了一下，把头转了回去，整个身体消失了。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感谢，默默的为它念佛。这次没看到它的伤口，但是背上的鳞片颜色变浅了，很清晰。

这是我最后一次看《灰鸽子》。我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但是，我真的很想念它，担心它的伤势，想知道它是不是还活着。它一定也想我了。不然为什么总是在我被放出来的时候出现？我能感觉到它的忧郁和谨慎。此刻，我为它留下这个账号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愿可爱仁慈的灰鸽子上天堂，尽管它只是一条鱼；但照佛说，众生皆有如来。

金萨马

2015年5月18日